（2013）浙麗民終字第259號
——浙江省麗水市中級人民法院(2013-9-26)
浙江省麗水市中級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決 書
（2013）浙麗民終字第259號
上訴人（原審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
負責人：林某某。
委托代理人：金甲。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
負責人：徐某某。
委托代理人：李乙。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某丙公司。
法定代表人：楊某某。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李甲。
上述兩被上訴人共同委托代理人：李丙。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某丁公司。
法定代表人：金乙。
原審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
負責人：陳某某。
上訴人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以下簡稱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為與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以下簡稱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某丙公司（以下簡稱某丙公司）、某丁公司（以下簡稱某丁公司）、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以下簡稱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李甲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一案，不服松陽縣人民法院（2013）麗松民初字第162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傳票通知各當事人本案于2013年9月10日公開開庭進行審理，因被上訴人某丁公司未送達，本院決定另行擇期開庭，并于2013年9月26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某丙公司和李甲的共同委托代理人李丙到庭參加訴訟，被上訴人某丁公司、原審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經本院傳票傳喚未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審法院查明：2012年7月31日23時30分許，案外人李某兵駕駛浙C×××××號車因故障拋錨在S33高速公路杭州車道122公里＋300米處的慢車道內（在松陽縣境內），無法移動。原告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工作人員王某某駕駛原告所有的浙K×××××號高速公路巡查車在浙C05Q83號車后預警。被告李甲駕駛浙C×××××（贛K×××××掛）號車行使至該處時，追尾碰撞原告車輛浙K×××××號車，致使原告車輛浙K×××××號車及浙C×××××（贛K×××××掛）號車受損、李丁及原告工作人員王某某、蔡某受傷、高速公路路產損壞的交通事故。事故發生當日，原告工作人員王海威、蔡斌被送至松陽縣人民醫院門診治療，花費醫療費1915.5元（含非醫保費用415元，其中，王某某門診醫療費1336.5元，蔡某門診醫療費579元），松陽縣人民醫院于2012年8月1日出具的《診斷（治療）證明書》載明：…王某某，頸外傷，建議休息壹周…；蔡某，全身多處軟組織傷，建議休息壹周…。在李丁、王某某、蔡某自認為傷勢輕微要求簡易處理的前提下，經交警部門認定，被告李甲在高速公路上駕駛車輛因未按操作規范某某駕駛的過錯導致事故的發生，承擔事故的全部責任，李丁、王某某、蔡某在事故中無過錯，無責任。2012年8月1日，原告與松陽縣××汽車經紀有限公司簽訂《借車合同》，借車時間為5個月。事故發生后，原告浙K×××××號車被送至金華物產汽車銷售服務有限公司維修。2012年11月16日，在交警隊的調解下，李丁、蔡某、王某某等達成賠償協議，當事人簽名有李丁、蔡某、王某某等的簽名及捺指印，相關費用以現金一次性付清。經原告委托，金華市價格認證中心于2012年11月27日對原告浙K×××××號車在涉案交通事故中的損失價格進行了鑒定，其出具的《價格鑒定結論書》（金價認證﹤損﹥字（2012）200號）載明：鑒定標的在價格鑒定基準日的價格為：人民幣肆萬捌仟肆佰貳拾玖元整（￥48429.00）。被告李甲系被告某丙公司的職工，其駕駛的浙C×××××（贛K×××××掛）號車實際運營者為被告某丙公司，被告李甲自認該車掛靠在被告某丁公司名下。其中，主車浙C×××××號車登記車主為被告某丙公司，掛車贛K×××××號車登記車主為被告某丁公司。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承保了主車浙C×××××的交強險和商業三者險商業險500000元（未投保不計免賠率，負全責免賠率為20％）；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承保了掛車贛K×××××號車交強險和商業險50000元（未投保不計免賠率，負全責免賠率為20％）。事故時，保險期間和車輛檢驗均處于有效期內。現原告訴求被告保險公司在保險限額內直接賠償原告的損失；對超出保險限額賠償不足的部分，由被告承擔相應的民事賠償責任，并由被告承擔本案訴訟費。
原審法院認定原告合理的損失為：醫療費1915.5元（含非醫保費用415元）；原告未提供相應的證據證明涉案交通事故發生后，其工作人員蔡某、王某某因傷產生誤工損失，以及原告因上述兩人誤工而另行聘請人員所支出的相關費用，原告主張誤工費依據不足，不予認定；浙K×××××號高速公路巡查車系原告工作用車，在涉案事故中受損后，原告因工作之需租用車輛的租車費系通常替代性交通工具的合理費用，但原告與松陽縣××汽車公司簽訂的租車合同并未約定租車價格，在原告未提供相應的正式租車費票據的情形下，結合當地經濟水平及工作實際情況租車費酌情認定為15000元（3000元／月×5個月）。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等認為該租車費用系原告間接損失，依據不足，不予支持；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等對原告浙K×××××號車顯示屏修理費8300元無異議，予以認定。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等對原告浙K×××××號車車體即車殼修理費48429元持有異議，認為應按保險公司定損情況予以認定，但該定損單系保險公司單方制作，在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等未能提供反證予以反駁的情況下，結合金華市價格認證中心出具價格鑒定結論，對該筆費用48429元予以認定。原告主張的車輛修理期間受損費用2050元實際上系原告浙K×××××號車維修機油濾芯、發電機、蓄電池等的費用，該費用予以認定。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等認為該費用系原告車輛保養費用，依據不足，不予支持。因而，原告車輛修理費認定為58779元（車體修理費48429元＋顯示屏修理費8300元＋修理費2050元）；交通費酌情認定為400元；鑒定費1500元；施救費認定為1600元。原告上述各項經濟損失共計79194.5元。
原審法院認為：被告李甲駕駛浙C×××××／贛K×××××掛號車與原告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的工作人員王某某駕駛的原告所有的浙K×××××號車，以及案外人李丁駕駛的浙C×××××號車發生交通事故，造成原告工作人員王某某、蔡某等受傷以及原告車輛損壞的損失，應由浙C×××××／贛K×××××掛號車、浙C×××××號車投保的保險公司在交強險責任限額范圍內直接賠償原告的損失，即浙C×××××號車投保的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贛K×××××掛號車投保的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無責浙C×××××號車投保的保險公司各在交強險責任限額范圍內直接賠償給原告2714.52元（詳見附加說明）、2714.52元（詳見附加說明）、171.45元（詳見附加說明）。原告放棄無責浙C×××××號車交強險賠償部分系其權利處分行為，不違反法律規定，予以支持。根據交警部門認定李甲負涉案交通事故全部責任，案外人李丁、原告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工作人員無事故責任，同時，浙C×××××號車、贛K×××××掛號車各自在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投保了商業第三者險，故原告損失交強險賠償不足部分，應分別由上述車輛商業險承保的保險公司根據保險合同依法予以相應的賠償，即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在浙C×××××號車商業險內賠償原告52130.2元（詳見附加說明）；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在贛K×××××掛號車商業險內賠償原告5213.02元（詳見附加說明）。本案中，被告李甲系被告某丙公司的職工，其在為公司駕車中發生交通事故致人損害的，應由其所在單位被告某丙公司承擔賠償責任，同時，被告某丁公司將其登記所有的贛K×××××掛號車交給被告某丙公司掛靠經營，應與被告某丙公司承擔涉案交通事故連帶民事賠償責任，故被告某丙公司與被告某丁公司應連帶賠償原告損失超過保險限額賠償不足部分16250.79元（原告損失總額79194.5元－浙C×××××號車保險賠償部分54844.72元﹤交強險部分2714.52元＋商業險部分52130.2元﹥－贛K×××××掛號車保險賠償部分7927.54元﹤交強險部分2714.52元＋商業險部分5213.02元﹥－無責浙C×××××號車交強險賠償171.45元﹤交強險部分醫療費71.45元＋財產損失100元﹥）。綜上，原告合理的訴求，予以支持。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六條第一款、第十六條，《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六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三條、第十四條、第十五條、第十六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的規定，判決：一、被告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一次性賠償原告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因機動車交通事故所造成的各項損失54844.72元（其中，交強險部分2714.52元，商業險部分52130.2元）；二、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一次性賠償原告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因機動車交通事故所造成的各項損失7927.54元（其中，交強險部分2714.52元，商業險部分5213.02元）；三、被告某丙公司一次性賠償原告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因機動車交通事故所造成的各項損失16250.79元。被告某丁公司負連帶賠償責任。上述款項限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付清。四、駁回原告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785元，減半收取392.5元，由被告某丙公司、被告某丁公司負擔。
宣判后，上訴人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不服判決，上訴稱：一、原審法院認定的車輛修理費58779元不合理。首先，原審法院認為上訴人提交的定損單系單甲制作，不足以反駁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提交的鑒定結論，但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提交的鑒定結論亦系單方委托，既然原審法院認為上訴人提交的定損單無證明力，那么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提交的鑒定結論亦不應具有證明力。其次，對車輛的受損部分應遵循能修復的盡量修復，不能修復的才可予以更換。對于車殼，上訴人認為是可以修復的，為此在一審時對該項是否有更換必要申請鑒定，但鑒定機構以車輛已修復無法鑒定為由退回申請，可見對車殼是否有必要更換明顯是有爭議的。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在申請鑒定時卻未對車殼更換的必要性進行鑒定，只對價格進行鑒定，不管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是有意為之還是過失行為，明知有爭議卻直接更換，導致后期也無法認定。根據《民事訴訟法》第64條的規定，被上訴人無法提供該車殼需要更換的證據，應由其承擔不利后果，應按修復的價格進行賠償。故車輛修理費應按23822.41元計算。此外，根據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提交的維修單，該費用是用于車輛的保養費用并不屬于本次事故的維修費用，而且上訴人提交的定損單和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提交的鑒定報告中都沒有機油濾芯、發電機、蓄電池等維修項目，可以看出以上項目應是在修理期間才造成的損害，故車輛修理期間受損費用2050元不屬于本次事故的賠償范圍。二、根據三者險條款約定，上訴人只對第三者的財產損毀進行賠償。本次事故中財產的直接損失應只包括對車輛的維修以及施救費用，因車輛維修期間所產生的租車費15000元不屬于本次事故的直接損失，不在保險責任范圍。原審法院以上訴人無依據認定該損失系間接損失為由判上訴人賠付有誤。綜上，請求二審法院撤銷原判，依法改判，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承擔。
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答辯稱：一、原審法院認定浙K×××××號車輛修理費為58779元是正確的。首先，價格鑒定結論書系具有相應資質的鑒定機構依法出具的鑒定意見，其證明力高于上訴人單方制作的定損單，原審法院采信鑒定意見而不采信定損單于法有據。其次，上訴人在承保時未說明如果發生事故致使車殼變形只能復原不能變換，以外形復原、焊接方式修復的車殼也很難達到原車殼相同的安全系數，且現有證據可以證明車殼確有更換必要。第三，被上訴人在二審時提交的金華物產汽車銷售服務有限公司的證明證實，該筆費用屬于正常修理費用，上訴人主張是保養費但沒有提供反駁證據。三、對于15000元租車費問題。上訴人主張該筆費用可以免責，但沒有提供證據證明其已就免責條款盡到說明義務，上訴人對此應付保險賠付責任。綜上，請求二審法院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被上訴人某丙公司答辯稱：我們不賠償15000元租車費。
被上訴人李甲答辯稱：沒有意見。
被上訴人某丁公司、原審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未在法定期間內提交書面答辯狀，亦未到庭參加訴訟。
二審中，上訴人提交了投保單、責任免除說明書各一份，作為一審時上訴人提交的機動車第三者責任保險條款的補充，待證間接損失是屬于責任免除，在責任免除說明書里明確了且被上訴人某丙公司也已蓋了章，說明上訴人已經盡到說明義務。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質證認為，對真實性沒有異議，但是責任免除說明書內容不明確，不能證明上訴人就與本案類似情況是否免責進行過說明。被上訴人某丙公司質證認為，上訴人沒有具體介紹哪些能賠，哪些不能賠。被上訴人李甲質證表示沒有意見。
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提交了金華物產汽車銷售服務有限公司出具的證明一份，待證車殼是有更換的需要，2050元是維修費而非保養費。上訴人質證認為，該證明沒有單位的證明人簽名，屬無效證明，且一審提供的結算清單中提到2050元是保養費。被上訴人某丙公司質證認為，如果不在保險公司理賠范圍之內，不同意賠償。被上訴人李甲質證表示沒有意見。
對當事人在二審中提交的證據，本院認為，上訴人提交的證據系案涉肇事機動車投保機動車第三者責任險的有關合同文件，能夠證明其在被上訴人某丙公司投保時對機動車第三者責任險有關責任免除條款進行了明確說明，與本案處理存在關聯性，本院予以采信。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提交的證明的內容能夠與其在一審時提交的結算單、價格鑒定結論書等證據相互印證，與本案處理具有關聯性，本院予以采信。
其他當事人在二審中未提交證據。
本院經審理查明，上訴人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在被上訴人某丙公司向其投保商業三者險時，出示了《機動車輛商業險“責任免除”明確說明書》，被上訴人某丙公司在該說明書上蓋章予以確認。本院經審理查明的其他事實與原審法院查明的一致。
本院認為，本案的爭議焦點有兩個：一是原審法院對車輛修理費的認定是否正確。二是租車費15000元是否屬于保險責任范圍。
關于車輛修理費問題。被上訴人為確定事故車輛的損失價值，委托具有事故定損資質的金華市價格認證中心對損失價值進行鑒定。金華市價格認證中心于2012年11月27日出具了金價認證（損）字［2012］200號《價格鑒定結論書》，表示包括車殼更換在內的損失價值共計為48429元。該份《價格鑒定結論書》能夠和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在二審中提交的車輛維修單位的證明相互印證，上訴人對此雖有異議但沒有提供足以反駁的相反證據，故對上訴人要求車殼按修復的價格進行賠償的主張本院不予支持。此外，對雙方爭議的車輛修理期間受損費用2050元，車輛維修單位證明該項維修項目是其在對事故車輛檢測后發現，屬于正常維修而非保養。而且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在一審時提交的兩張結算單顯示受理日期分別為2012年8月23日和2012年11月22日，其中2050元所涉的維修項目是2012年11月22日受理，能夠和車輛維修單位出具的證明相互印證，上訴人對此雖有異議但沒有提交相反證據予以反駁，故上訴人主張該項費用系保養費用缺乏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關于租車費的問題。《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五條第二款規定，人民法院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當事人請求將承保商業三者險的保險公司列為共同被告的，人民法院應予準許。故原審法院將上訴人列為共同被告適用法律正確，但在商業三者險部分應按照保險法和保險合同的約定來認定當事人的權利義務。本案中，在浙K×××××號高速公路巡查車在事故中受損后，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因工作需要租車產生的租車費屬于通常替代性交通工具的合理費用，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有權要求侵權人賠償。侵權人李甲系被上訴人某丙公司的職工，其在執行工作任務時發生交通事故致人損害造成的損失，應由作為用人單位的被上訴人某丙公司承擔侵權責任，并由作為掛車被掛靠單位的被上訴人某丁公司承擔連帶賠償責任。至于上訴人對15000元租車費是否應當承擔賠付責任，還應當根據上訴人和被上訴人某丙公司之間的保險合同進行確定。上訴人和被上訴人某丙公司簽訂的機動車第三者責任保險條款第七條第一款約定，被保險機動車發生意外事故，致使第三者停業、停駛、停電、停水、停氣、停產、通訊或者網絡中斷、數據丟失、電壓變化等造成的損失以及其他各種間接損失，保險人不負責賠償。而且對該責任免除條款，上訴人在被上訴人某丙公司投保時已經按照法律規定予以明確說明。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支出的15000元租車費其系浙K×××××號高速公路巡查車在事故中受損后的停駛損失，屬于上述機動車第三者責任保險條款第七條第一款約定的間接損失，上訴人對此無需賠償。原審法院認定租車費屬于間接損失并判決上訴人在商業三者險范圍內對15000元承擔賠付責任錯誤，本院予以糾正。此外，上訴人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雖然在民事上訴狀中僅列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為被上訴人，但其第二項上訴理由不僅直接針對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而且還可能影響某丙公司、李甲及某丁公司的權利義務，故本院將某丙公司、李甲及某丁公司在二審中訴訟地位列為被上訴人。綜上，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審理程序合法，適用法律部分有誤，以致判決結果部分有誤，本院予以糾正。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之規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六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撤銷松陽縣人民法院（2013）麗松民初字第162號民事判決；
二、上訴人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因案涉機動車交通事故所造成的各項損失共計43935.62元（其中，交強險部分2714.52元，商業險部分41221.1元）；
二、原審被告某戊公司溫州中心支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因案涉機動車交通事故所造成的各項損失共計6836.63元（其中，交強險部分2714.52元，商業險部分4122.11元）；
三、被上訴人某丙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因案涉機動車交通事故所造成的共計各項損失28422.25元，被告某丁公司負連帶賠償責任；
四、駁回被上訴人某乙公司龍麗管理處其他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一審案件受理費785元，減半收取392.5元，由被上訴人某丙公司、被上訴人某丁公司負擔。二審案件受理費1200元，由上訴人某甲公司溫州市甌海支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呂 湘
審 判 員 李 洋
審 判 員 蘇偉清
二〇一三年九月二十六日
代書記員 何 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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